爱而不得 15.
本章是 吴·情话王·磊
以及永远不要上升真人！
以及永远不要上升真人！
以及永远不要上升真人！
本章特别献给@羊脚 谢谢守候和鼓励！没有你就没有这一篇！
15.
折腾了一夜，刘昊然的航班恰好在天色初亮时落地。吴磊睡在他右手边，脸用薄毯盖着。刘昊然忽地想起大学有一年暑假，两个人坐高铁去厦门，也是这样的狼狈。但那时怂归怂，心里装着满满的甜。此时此刻，吴磊跟那个睡觉时盖起脸的男孩如此接近，睫毛随着偶尔的颠簸跳动，上下撩拨着刘昊然的心弦。
他已经可以忘掉关于吴磊的很多事，就好似过去的日子是场悬浮在空气里的尘埃，风停了，尘埃也落了，何必再惹。他们之间的不堪、负气时的自私，总是将将压过愉快的回忆，甚至略胜一筹。
空乘开始播报落地后的天气，吴磊这才挣扎着醒来。
“到了？”
“嗯。”
吴磊立即抓下身上的毯子，还给前来收拾的工作人员。动作流畅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，显然这不是他第一次从浓厚的睡眠中醒来。他像一个老手，利落地拿行李、整理衣裤，仿佛下一秒要见什么大人物。刘昊然不情愿地起身，走出座位。吴磊把行李箱交给他，想说什么，但见刘昊然并没有开口的意思，便低着头跟在他身后。
“你想吃什么？”吴磊跟得很近，嘴唇能凑到刘昊然颈间。
“早茶。”
“现在吃早茶还很早。”
“酒店应该里有，”刘昊然说，“我想吃肠粉，还有叉烧包。在上海的时候就很想吃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昨晚我看到宴席上的肠粉就知道你想吃了。”吴磊笑笑，眼睛弯成月牙，是刘昊然喜欢的样子。
“还有,”
"还有虾饺。"吴磊又说，“我也见了。”
“但你没吃。”刘昊然说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没吃。”
“你就是没吃。”你没有想到我会在那么重要的晚宴上安排你喜欢的小吃，也没有想到原来我也会为了你发疯。
吴磊不知该说什么，眼见刘昊然的神情变得严肃，目光像刀似地转过来。
“吴磊，”刘昊然停下了脚步，突然转头问他，“你今天下午就回上海吧。”
吴磊摇摇头。
“你去哪里我去哪里。”
“我开完会想在深圳待几天。”
吴磊望向他眼睛深处，似一趟列车穿过漆黑的山洞。刘昊然的眼睛里晃过一次犹豫，他知道自己的弱点，在吴磊面前，假装很容易就被击碎。
“我没法...同时处理工作和...你。”
刘昊然拉起行李箱继续往前走。吴磊立即明白，刘昊然在飞机上改了主意。但他依旧走在后面，同刘昊然保持着一小段距离，不太远也不太近。到酒店时，两个人之间的话少了很多。接待的工作人员以为他们是一块儿出差的同事，安排了两间房。吴磊拒绝了好意，只说想把原本订的房间换成套房，方便工作。
***
刘昊然撇下吴磊，自己去吃了早餐。吴磊没有跟着，他在房间里收拾行李，尽管刘昊然没有要求或允许过他那样做。行李箱上的密码锁并不难猜，或者说，刘昊然在他们分开后用的仍是以前那些密码。无非是吴磊的生日、刘昊然自己的生日。他们没有过纪念日的习惯，不会像别的情侣，在情人节当天订桌子吃晚餐。自从独立接手业务以来，他俩很难在节日里碰面。
刘昊然的箱子有些乱，内裤和袜子塞在洗漱袋里。剃须刀和牙刷放在一起，刷头上沾了两根从刀片上掉落的须发。他还另带了一套西装，但被压在洗漱袋下面，领口上散出淡淡的剃须水味。
吴磊抱怨过刘昊然的收纳方式，和...频率。他们上学那会儿也会借暑假的时间出去玩一周，他还记得去厦门那年，吴磊花了一下午的时间，才把两个人的东西收拾好。结果刚到酒店，行李箱敞在床上，被刘昊然从左到右搅得跟年初二的隔夜菜一样。
他好笑地坐在地上，散乱的衣物将他带回了离开厦门的早晨。刘昊然同他大吵了一架，争吵的原因早就随着时间的风，被吹散了，但他依稀晓得刘昊然的表情同他今早道别前一模一样。低低地垂着眼，说话时不肯抬头看他。
刘昊然上午的会议并不长，吴磊刚把行李内的东西按类归好，叫了份午餐，就听到门外刷房卡的声音。
“你要一起吃吗？”吴磊问他。
刘昊然把手机放下，去解领带。吴磊已然站在他身后，伸手去接他扯下来的束缚。就在刘昊然还未下决心之前，吴磊搂住他的腰，将他翻向自己，吻了上去。
“别这样...”
“你不能总是拿理性来说服我。”
吴磊追着他的唇，手拨下他的西装，呼吸吐在他锁骨上。
刘昊然的肩膀微微抖动，吴磊知道刘昊然在他怀中情不自已，便不断撩拨。亲吻他的发丛、嘴唇、耳根，握住他的腰，按他入肺腑。
“我不能总这样，”刘昊然掰开他，“靠跟你上（间隔）床来解决问题。”
“但这种问题还真得靠这个来解决。”吴磊说，“我知道你可以一辈子不理我，永远不见我。你跟别人结婚，再到我面前来，看着我因为痛苦而装出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而高兴。三年前是这样，三年了，如果你想要我继续为你难过，我也会如你所愿。你折磨我、挖苦我，尽管做，怎样都好，但我不会离开你。只要你想，我也会流泪给你看。你继续做那个我爱而不得的人，让我永远记住你，让我不能没有你。但是你也要记住一点，我不会再痛苦。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一样绝望，你像我渴望你那样渴望我。”
刘昊然此刻像一只被钳住七寸的游蛇，喉咙僵硬，窒息感漫延到他的脚踝，而眼前的人是寓言里那个好心的农夫。
“所以你担心也没有用，刘昊然。”吴磊怂恿道，“该担心的人是我。”
“这几年我很害怕，”刘昊然说，“以前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“你也不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如果你能这样，我反倒会安心。如果你真把你能做的事都做一遍，那么之后...”吴磊欲言又止。
“之后什么？”
“之后你唯一剩下的事就是忘了我。”吴磊指出，“你敢说今早在飞机上你没这样想。”
吴磊没等刘昊然回答，只顾抬头继续亲吻。刘昊然默默地流泪，烦躁地抓着吴磊的手。
“我不想重蹈覆辙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吴磊趁对方不备，将人威胁进宽大柔软的被褥里，首先是一通忙乱的亲吻，接着脱掉他触手能及的。
“你需要好好睡一觉。”吴磊说，“是那种我在你身边的，好好睡一觉。”
...
---the end---
我可能还想写一个番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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